TOM

我爱惨了你

【狮松】🇫🇷

      OOC有。

      标点符号错乱。


          松鸦羽知道了一个秘密,他意识到这个秘密会毁掉自己和哥哥平静的,无波的生活,这个秘密同样会将狮焰推向无底的深渊。

         狮焰迟疑着,他不清楚弟弟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从已经有些腐朽的木柜里取出一瓶陈年红酒,指尖无意识的抚摸着微微凸起的有些粗糙的木塞,他猛的用力将木塞拔了出来,馥郁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透过门板的缝隙钻进松鸦羽的房间,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低低的,被刻意压制住的哭泣声。

         门板倏地被推开,松鸦羽出现在门口,他一把攥住酒瓶玻璃制的瓶身说道:“不许喝。”他的声音低沉得吓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狮焰竟然愣住了,松鸦羽又重复了一遍那句没有温度的法语。

        狮焰无可奈何的将酒瓶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将木塞重新用指腹使劲的摁进酒瓶窄窄的口里,浓郁的酒香顷刻间就消散在了未关严的窗户的空隙里。

         “那么....你刚才为什么哭?”狮焰看似不经意的问道,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头也不回的将酒放回原处,他感觉松鸦羽瑟缩了一下,但以前他从未有表现得如此脆弱的时刻,松鸦羽从来都是倔强而沉默的。

        狮焰关上柜门,这使年久失修的柜门几乎是立刻就发出了压抑的长久呻吟,他下意识的用宽阔而生茧的掌心扶住柜门的一角,横生的木刺扎进他的皮肉,他迅速的将柜门移回原位,松鸦羽并没有回答刚才狮焰提出的问题,他已经习惯了将所有的秘密永远藏进心里。

        狮焰长叹了一口气倚回柔软的沙发软垫里,脊背因为长久站立而带来的疼痛处被舒适包围缓解了许多,他将自己的姿势调整了一下眯起眼睛,他在一片黑暗中感觉松鸦羽拖沓着脚步上前来:“你受伤了。”松鸦羽没有用问句,他很肯定刚才他看到了狮焰的掌心渗出了血,他沉默不语的从抽屉里拿出酒精与绷带为狮焰包扎伤口,松鸦羽的指尖不经意的偶尔触碰着狮焰皮肤的破损处,狮焰依旧闭着眼,他可以听出松鸦羽正熟练的往绷带上倒酒精,酒精苦涩而辛辣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狮焰不舒服的抽动着鼻翼,他讨厌这种象征着伤痛和破裂的气味。

         松鸦羽将纱布裹上他的手掌,酒精侵蚀着他的伤口,让他的神经感觉到一种持续刺激性的痛苦,但他只是哼了一声,松鸦羽像是报复似的用力扎紧了绷带并且打了一个优美的蝴蝶结,狮焰不知道他想报复什么,他想报复谁。

         已经晚上了,狮焰睁开了眸子,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发光,他看到松鸦羽纤长的黑睫毛在轻微的颤动着,底下掩盖隐匿着的是那双他最熟悉的蓝眼睛,狮焰伸了个懒腰直起身,松鸦羽并没有吃多少晚饭,他知道松鸦羽的食量相对于他的年龄来讲很小,但他走向卧室的时候还是用征询的眼光望了松鸦羽一眼,松鸦羽什么都没说,这通常说明他并不需要狮焰的帮助,无论那帮助是在他无助的掉入小河中时拉他起来,还是在他没有吃饱的时候为他做一顿晚饭,松鸦羽的态度表明,他并不需要狮焰的帮助,过多的帮助会让松鸦羽觉得自己是个低能儿,想到这里,狮焰轻轻的哼了一声。

        狮焰掩上了门板,他坐在床的一角,这张床铺的是蓝色的床单,上面描绘着大海,那是松鸦羽眼睛的颜色,暗蓝色,是一种不同于天空的颜色,狮焰想。

        猝不及防的,门板被推开,发出吱呀吱呀的聒噪闹声,嘭地一声撞在白灰色的墙壁上,松鸦羽进来了,狮焰冲他笑道:“干什么?是饿了吗?”松鸦羽耸耸肩,深蓝色的眼睛里竟透出狐狸般的狡黠,他上前一步,狮焰不解的望着他,松鸦羽经常做出奇怪的举动,狮焰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狮焰从来都不会去过问,他只能也只会等松鸦羽进一步的动作或是松鸦羽自己选择告诉他原因。

        例如那次哭泣,又例如很久以前松鸦羽的那个梦,他坚称自己看见了死去的父母。狮焰当然不相信,他选择不去拆穿。

        松鸦羽又逼近了,蓝色眼睛里的光闪烁了一下就隐没在了空洞里,松鸦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乎有一股原始的本能催使他这么做,他潜意识里其实很想探究狮焰与他真正的关系,也许不止于兄弟,也许狮焰只是把他当做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孩,他太想知道了。

         而今天德国人的闹剧更让他想要明白这一点,毕竟,在他余下的漫长生活里,他能依赖的只有狮焰,他隐隐觉得,自己对狮焰的情感已经发生了变化,亲情的游戏已经换了玩法,他不能肯定狮焰对他是否也有这种感觉。

        狮焰愣住了,他待在原位,琥珀色闪着微光的眼睛紧盯着松鸦羽越靠越近的脸,直到松鸦羽细碎而温暖的呼吸打在他的脸颊上,直到松鸦羽并不宽阔的身躯投下的阴影笼住他高挺的鼻梁,就当那看起来柔软的唇快要贴到狮焰的唇角上时却突然停住了,松鸦羽猛地清醒过来,但他又很快意识到,他没法回头了,他不能昧着真心搪塞说这是一次普通的玩笑,长大后的他从来都没有和哥哥开过这种玩笑。

        狮焰一定很清楚了,自己的感情。

        松鸦羽近乎麻木的想。

        狮焰当然很清楚,因为他自己也可耻的对自己的亲弟弟有违逆道德,背叛亲情的感情,从他十四岁那一年就开始了,他认为那只不过是青春期与他开的一点小玩笑,长大了就会好的,但他想错了,狮焰曾试图将火闷在纸里。

         现在好了,完蛋了,火将纸吞没了,越烧越大,越燃越烈。

          而松鸦羽现在的举动像是往火上又倒了一瓶酒为他助燃。

        狮焰像是魔怔了一样凑前咬住了松鸦羽的唇,看起来很柔软,也的确很柔软,还有番茄酸酸的味道。这是他的意识陷入混沌后的最后一个想法,风为他掀上窗帘。

        已经是清晨。

        狮焰费劲的用肘部支起身子,惊愕的看到松鸦羽就躺在自己身边,他感到头痛,他不记得松鸦羽为何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而选择在他身边入眠。

        这种事情在七岁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狮焰揉乱自己姜黄色的头发,松鸦羽偏过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上到处都疼。

         一束阳光不偏不倚的打在松鸦羽布满红痕的脖颈上,那是他们作为兄弟暧昧不清的最好证据,狮焰觉得自己的内脏被谁拿走了,而松鸦羽刚刚起床带有敌意和起床气的眼神让狮焰觉得自己的内脏又回来了,刚才它们被人灌满了铅。

         狮焰用冰凉的手背贴着额头冷却温度,他的手指无意触碰到松鸦羽裸露在外的皮肤,烫得惊人,狮焰在一瞬间收回了手,他一定不喜欢我的碰触,昨天我对他做了那样的事,狮焰有些讨厌起自己来。

        松鸦羽摆弄着手指,好像并没有注意狮焰的小动作,昨晚狮焰在他身上的动作以及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印记对于他来说都是永远也褪不掉的,他沉默着,紧咬牙关,狮焰一定是讨厌自己了,毕竟他不该对狮焰抱有异样的情感。

        很早以前松鸦羽还处在青春期时就做过一个梦,梦里的狮焰也是这样喘息着汗流浃背,而松鸦羽则闷哼着享受狮焰为他带来的快感,他愿意参与这场游戏,但也许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如今美梦成了真,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喂....”松鸦羽听到自己这样说,他沙哑的声线沉沉的传出喉咙,狮焰只是瞟了他一眼示意他在听,松鸦羽闭上眼小声嘟哝着:“你喜欢我吗,我是说,那种喜欢。”声音越来越小,被早晨裹挟着花香的风吹散了,狮焰没有听清,两眼望着面前的墙壁:“你说什么....?”

        松鸦羽晃悠着脑袋,他的颈骨咔咔作响,疼痛一直从他的胃囊烧到嗓子眼,唾液如同裹了岩浆灼烫食道引起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的声音更大些了,但还是嘶哑着的,松鸦羽暗蓝色的眼睛因为发烧而在黯弱的晨曦中发着异样的光:“你喜欢我吗。”他没有说接下来的话,他知道狮焰会明白自己说的是哪种喜欢。

         狮焰怔住了,他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当然了,我们是兄弟。”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评论(6)

热度(74)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