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

我爱惨了你

【狮松】🇫🇷

     标点符号错乱。

     OOC有。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松鸦羽蓝色的眸子因为发烧而在阴暗处闪闪发亮,窗外起了雾,狮焰甚至能感受到他瘦削身躯散发出的不正常,病态的热度,狮焰伸出手用温热而宽阔的手掌用力点摁着松鸦羽突出的脊椎骨。

        “别这样。”松鸦羽将床边的收音机拿了过来扳正天线,他没再试图重复那个问题,他知道如果狮焰不想说,那么什么都不能撬开狮焰的嘴来获得答案,松鸦羽摆弄着收音机,老旧的收音机里发出毫无感情的机械音述说着法国军事新闻,无一例外传来的都是战败的消息。

         松鸦羽关掉了收音机麻木的不去听这些,他意识到德国军人已经入侵了他们神圣的国土,法国已经开始沦陷。他无力的想。

        他却不能为祖国做些什么,哪怕是最微小的贡献。

        他缄默不言,从床上起身套上他最爱的那件黑色长袖,上面印着一面法国国旗,他打开狮焰的衣柜拿出一件灰色的牛仔外套,牛仔外套胸前大写加粗的法文Vive la France!很好的显露出他作为一个法国人的身份,狮焰不满的抗议:“嘿!你还在发着烧!你不能就这么出去!”松鸦羽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扣好最后一粒黄色的纽扣闪身出了门,他的靴子陷进了积雪里,他不得不把靴子费力的从雪中拔出来,这令他慢了不少,于是他加快速度跑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他只想逃离那个让他窒息的,有狮焰的家。

        他感觉到风吹过他的脸颊狠狠剐着脆弱的皮肤,他几乎要流下泪来,不过他没有。

         他迷茫的停顿下来大口呼吐着带有白雾的空气,他回头看了一眼几乎快要被浓雾吞没的小木屋的火光,他多希望自己昨晚没有愚蠢的靠近狮焰,要不然他这时候不会在这荒郊野外,而是在木屋里悠闲地喝着热汤,狮焰做的。

         狮焰,狮焰,狮焰。

         他蠕动嘴皮无声的吐出这几个凝聚着他最深爱意的单词,他发誓如果狮焰追出来找他,他会乖乖的跟着狮焰回去,还会把那个关乎于他们命运的秘密告诉狮焰,但他只等十秒。

         十...九....八.....他在心里默数着。

         七.....六.......五...他焦灼的等待着。

         四....三.....二...他恼怒的咒骂着。

         就当他快要放弃希望独身一人前进时,熟悉的声音随着骤然变冷的风灌入耳畔:“我找到你了。”松鸦羽回头定定的瞧着狮焰,好像他突然长出了两个脑袋,松鸦羽认为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有个人一直在爱着他,是对恋人的爱,而不是兄弟。

        他几乎能肯定。

         狮焰大力将他揽进怀抱,像是要把他揉碎了融入骨血结为一体,他能感觉到狮焰疯狂而炽热的吻着他的脸颊,他的脖颈,他脆弱的颈动脉,而他好久没感受到被如此深刻的爱着的感觉了。

        狮焰将他带回了小木屋,他几乎是一接触到枕头就睡着了,松鸦羽再次醒来的时候感到身上的热度正在持续升高,狮焰坐在他的床边,整张英俊的脸埋在被子里,松鸦羽推了推狮焰的肩膀:“嘿,快起来。”狮焰迷迷糊糊着睁开眼用指节狠狠刮擦眼皮直至泛红,他紧接着又将目光投到松鸦羽唇边的一个红印上低声着:“对不起,我真的无法想到我会对你做出这种事。”松鸦羽无法做到大度的摆摆手说他并不在意,也无法做到再盯紧狮焰的眸子问出那个问题,无法回答的问题,这使小木屋中本就不多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且令人窒息。

        “为什么跑?还有你为什么哭?”狮焰捏紧松鸦羽的手背,狮焰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虎口正在把松鸦羽过度白皙的手背掐出一道道红痕,松鸦羽愤怒的甩开了狮焰的手:“你弄疼我了!还有,我不会回答你一个又一个的愚蠢问题,除非你先回答我的。”“好吧,好吧。”狮焰没再追问,当然的,他也没有做出回答,他们又陷入了令人恐惧的静默中,松鸦羽很不喜欢这种仿佛能将他的心脏拧成一团的寂静,他想逃离这里,哪怕这会消耗掉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力气,让生命中对于他最重要的人离他远去,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亲情已经分崩离析。

        最后还是狮焰打破了沉默,他上前探过身来用手背贴着松鸦羽的额头,狮焰立刻像是被火燎着似的缩回手来:“你的额头很烫。”

        松鸦羽意味不明的看了狮焰一眼眯起了眼睛:“是啊,我知道。”狮焰牵起嘴角僵疼的肌肉勉强扯起了一个微笑:“你一定很饿了,我去给你盛昨晚剩下的汤。”狮焰走向厨房端出那碗刚刚加热好的汤放在松鸦羽的床头柜上,松鸦羽瞧了那碗汤一眼小声嘟囔着,狮焰听到那是拒绝的话,他只得像哄一个小男孩一样对松鸦羽说:“就吃一个土豆,喝一口汤,好吗?”

         松鸦羽固执的推开汤,眉眼间的阴郁和烦躁让狮焰感到不安,松鸦羽哑着嗓子说道:“不好,如果你坚持不正面回答我,那么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狮焰的动作僵住了,他勉强地冲松鸦羽笑着,但他的琥珀色眸子里毫无笑意。

         松鸦羽从嗓子里憋出了一声闷哼,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声带正在震颤:“那么你不喜欢我是吗?你所做的一切,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那该死的兄弟情对吗?很可惜我不这么认为,看看这个吧!”松鸦羽一边说着一边大力扯开衣领露出白皙的脖颈上衬着的点点紫斑,松鸦羽挑衅的看着狮焰:“你认为它们是什么?友好的象征?”他捕捉到狮焰的脸在一瞬间变得困窘起来,但那种困窘随即消失了。

         “我不认为它们可以代表什么,没有什么能破坏我们的兄弟情义,对吗?”狮焰耸耸肩看似不在意的看向松鸦羽,狮焰的胃绞成了一团,酸液在胃中翻腾,搅得他感觉自己快要吐了,他无法忽视从嗓子眼涌上的窒息感。

         “好吧。”松鸦羽将下颚搁在膝盖骨上用力磨蹭,它们一起发出咔咔声响奏出疼痛的交响乐,松鸦羽将自己的身躯缩成一团,如果狮焰执意忽视他们的情感,那么松鸦羽就没法再和狮焰继续一起生活下去,在这个硝烟弥漫的世界,没什么比一人过活独自求生更令人恐惧了,不,还有,松鸦羽沉闷的继续想,那就是狮焰回避他的每一次提问,为什么一件如此简单的事情会变得这样困难?

         窗外的最后一点星光被扩大的晨曦吞没了,鸟儿跃上枝头述说爱意,一夜未眠带来的困倦与沮丧倏地回到了松鸦羽瘦削的身躯中,他不想说话,狮焰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说话,他想。狮焰很识时务的闭上嘴。真是喋喋不休的蠢家伙,可偏偏我喜欢。

        松鸦羽从未如此迫切的,想要逃离。

        他想离开这一切,这里的空气都是滚烫的,似乎立刻都要燎燃他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狮焰投递过来的每一个眼神都仿佛在暗示他为狮焰奉上一个火热的吻。

        他还能到哪里去呢?这么大的世界能给予他的容身之所却并不太多。

         狮焰似乎并未察觉松鸦羽那些个难言的小情绪,他认为松鸦羽只是一时气愤而已,他不想在意那么多。

        而松鸦羽就在这时决意让狮焰不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掌握的那个秘密也许会让德国收留他。

        鸦羽是一名优秀的德国副司令官,他无可挑剔,除了他爱上了叶池之外,他为德国做出了许多贡献。

        松鸦羽没有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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